随着时间慢慢地前进,我也学着慢慢地成长,而成长的过程也少不了要学着独立面对自己的未来。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或该有自个儿独立的世界。要有自己的独立世界,也必须有一定的基础条件。比如首先得找到自己,认清自己的志向,知道自己的强项与弱点后而扬长避短,自我了解后方能怡然自得地面对自己从而达到自我实现及自我完善的境界。也许到了这种境界才能真正地感受到独立的可贵与奥妙。
一直以来,我都可以算是幸福的。因为在我身边总有可以依靠的家人以及一些值得信赖的朋友。在我最彷徨无助时,他们就是我最大的力量及安全感,让我体会“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的真谛,当然其实不止,给过我帮助及安全感的还包括了从小与我吵吵闹闹的两位兄长。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觉得父母所给予的一切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从小我们就搬过好几次家,从非法木屋到租别人屋子再到买了自己的房子,父母都默默承担一切的辛苦,他们宁愿辛苦自己也要想尽办法给我们最好的生活。虽然我知道小时候我们算是贫穷的一群,但是我从没感受过穷苦的滋味,因为我有刻苦耐劳很能捱的父母。父母可说是我学习独立最好的榜样,但是我们这一代,我自认我们刻苦耐劳的精神已经远远不及上一代了。
而我的兄长们,也是任性的家伙。大哥比我年长两年,我以前一直不觉得他有哥哥的榜样。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从来不懂得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但是我有困难时,三催四请之下,他还是会出现帮助我。二哥只比我大一年,升中学时,因为我是直跳中一生,从中二开始,我就与二哥同班了四年。虽然我们同班,但我们在班上的交集不多。二哥比我活跃许多,人缘甚佳,他当过班长和财政,同学们在班上缴班费给他,而他是在家里向我收。他活跃于课外活动,当过学校红新月会的主席,办过不少活动;而我,却从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同学来我家或打电话到我家,找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相比之下,会显得我特别文静。同校的人知道我们是兄妹时,通常会大跌眼镜,纷纷说,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对比啊?!我们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常识比赛的常胜军。因此中学时代的生活,我过得很尴尬。二哥个性爱玩爱闹爱自由不羁爱享受,他也懂得往自己理想的方向追求。他虽比我独立,但当我有求于他的时候,三催四请之下,他还是叫我找大哥帮忙。他常常说我很麻烦,读大学时,要劳烦他与大哥请假做司机载我去;毕业后,又要劳烦家人请假帮我“搬家”及出席我的毕业典礼,而他自己读学院时的所有问题(除了学费外)都是自己独立解决,甚至毕业典礼也不用劳烦家人了。我无话可说,这方面,他的确比我独立。当我得到师范的申请时,是得到离我家蛮远的吉打日得拉师范学院,我对该地毫无头绪,本也是想劳烦他舟车劳顿载我去的,但是他也有自己工作的辛苦,在一直等待他的答复到底能否请到假载我去时,我大学三年的前室友(当时她还是理大会计系最后一学年生)开口毛遂自荐从槟城租车载我去,我的烦恼也解决了。
在我学习独立的这一路走来,好友们对我也有蛮深的影响。比如我看见家境不是说很过得去的朋友坚强的一面,有些能在读书的同时自己找兼职承担自己的生活开销,甚至还有朋友能同时承担一些家人的开销,这方面,我真的自叹不如!!我深深佩服这些朋友的独立坚强。大学时代的朋友,也是我学习独立的好榜样。我们受了一定的教育,对未来也要有自己的打算,我常常从彼此的交流中知道学会独立的重要性。记得大学室友常常说我胆小,这样不敢,那样不敢。我其实很谢谢她给过我的鼓励和扶持以及正面的榜样,少了她,我的大学生活没那么精彩。曾经,我们租车游槟城,劳烦她做司机。曾经,我游走她在砂州的家乡,从机票到住行,她替我一手包办。曾经,她毛遂自荐陪我第一次去师范学院;师范毕业时,也是她陪我搬家。当我还在师范时,她曾传信息安慰我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她会是我最好的避风港,让我深受感动!的确,读师范期间,一有假期,我常常过去槟城找她。除了有谈不完的话,她也是我逛街购物看电影走海边很好的伴侣,和她一起的日子,我很享受。现在,我能够大胆的驾驶,除了感谢兄长的教导(虽然他们很没有耐性)外,我还得感谢她。
当然,在我生活当中影响我独立的朋友还有很多没有被我列出来。其实,我还得感谢民调兼职那段期间陪伴我的一些朋友,还有我参与一些社会运动(Bersih, human right camp) 的一些朋友,他们让我有了不一样的经历,也开阔了我的一些视野。现在,我也有了不一样的生活,在这生活当中,我知道,我能否自己独立行事会被孩子们看在眼中,我希望自己会是一个好榜样,让孩子们自己学会独立做事或做功课,我希望自己会是一位能够让孩子们依靠却不依赖的老师。我该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在学着独立的同时能享受独立。